林应登心平如水,默然不语。
“断子绝孙也想睡你妹子不成?”小姐也笑了。“若是你憋不住了,府里的丫送你几个耍耍。”
屋外狂风阵阵,殿中烛火幽幽。二人席地背靠而坐,默然无语。
“主人见笑。”林应登将银针平放在地,再次盘坐好。
“一成。”
等小姐上了榻,林应登也起坐去床边,看着小姐,只在心中默念“如今……我只求你平安……”
“卷中所载博大深……此外还有主人所赐天地灵草养气,再日日苦学炼,无他想,方有今日……”林应登低看向银针“还得清净多年,才能听得到这银针破空之声。”
两更天,夜风阵阵,殿中楠木万字纹福寿窗新嵌了白玻璃,透不进一丝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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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年,随着小姐日渐成熟聪慧,掌事察人,百来号仆来了又走,或杀或贬,只剩些乖巧的无心之人,便无人再知这林公子的来历。府内众只知此人貌美无双、气宇通神,常被唤去侍寝,主人唤其“哥哥”,便无再多消息。
小姐漠然,不多时又再问。
“罢了!想是你无敌天下了!”小姐走到了林应登边“那些秘籍看来是有些用。”
“你接下这银针,使的几成功夫?”
“我不和你打了,你只消告诉我,上番你我对练,你使的几成功夫?”
小姐褪去衣物,下榻回,赤站在了林应登面前。林应登闻声睁眼,便看到了小姐的皎洁玉。
“功名利禄……斯人已逝……”林应登言语平和。
烛台蜡油落,窗外梅稍折断,雪下的厚了。
起初有些近,对这林公子所获的恩颇有疑虑,但也只当是小姐对这绝世美人的。
“不足一成。”
林应登盘坐在床榻之下,宛若石佛。
林应登合眼起。“罢!”他踏步前行,错过小姐“我且留着我童子……”林应登穿回袍服,向着远的幽暗走去。“……练功守你。”
“如今再遣你去院儿里受训,怕是便无人能拦得住你了。”小姐背靠着林应登盘坐下,仰靠在林应登背上,看着悬在空中的烛灯。
也正因如此,虽然这林应登只被定了个寻常的侍寝才衔,起居也无小照料,形单影只,但在内府行走,却也无人敢得罪。一众被赐了宝石项圈的‘公子’,只‘林公子才是真公子,自己只是假的。’
“哥哥好手段。”小姐嬉笑着走了出来,披绸袍,散发赤足,看是早已沐浴更衣,只等就寝了。
“哥哥,此番辛苦了,咱也不是一无所获,这石青便是口子,这人究竟是受命护我的死士,还是阴谋害我的暗桩,我自有对策……”
“哥哥,这侍寝坐实了也无妨,我自有那不害子的法子。”小姐眼中有三分傲气,三分羞,还有那不多不少的情意。
“待我功成,哥哥,还你家族沉冤昭雪。”
“许是知的,只怕是给你这芊芊公子加了磅。”
…………
林应登涨红了脸,沉默不语,小姐只闻得重重的呼声。不多时,林应登才正色:“小姐,你可知……那些弄人的手段?”
林应登心智之高非比寻常,怎不知所受折磨的因果。想到若是按计划直冲进了内附,再被潜藏的高手降伏,送回院儿,只怕是这十日会更不好过,便漠然无语。
正是小姐习棋那一日夜,早间伺候的云雀丫传了话。日渐西陲,林应登便盘坐在寂静的寝殿之中。直等至夜深,有来人执蜡点灯,也不见小姐影。
寒气是从林公子背上升起的。一刹之间,林因登回抬手,二指衔住了飞来的银针。
“哥哥,此后你便专心习武,每隔几日,我便招你侍寝,你我对练……这偌大的府中,我只信你。”
“主人若想把我绑在床消遣,且先需赐药,断了我的血。”林应登话中带着笑意。
那一年起,众人便晓了林公子侍寝时的规矩――不得旁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