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此。
齐东珠张了张嘴,却发现咙有些莫名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
“胖宝宝,不许爬了,回去睡觉。”
“咿——”
见齐东珠注意到他,跟他讲话了,比格胖崽立刻在了地上,哼唧个不停。比格胖崽是个相对懒惰的幼崽,一向都是静静等着被抱、被喂养的,往日里连伸个小爪子都懒,如今可是累煞他了!
宝委屈,为什么还不来抱宝!?
比格阿哥哼唧个不停,这回儿可是彻底惊动了在一旁针线活儿的母宋氏,她有些惊诧地回看到朝向窗外哼哼唧唧的模样,抬眼便对上了齐东珠一双有些红的眼。
“纳兰?纳兰姑姑,您这是…?”
大半夜整哪儿出啊。今儿个小主子好容易没作妖,困得吃饱了就睡了,虽然因为找不到齐东珠耷拉着脸,但好歹没有大吵大闹。这位搁夜里来干什么来的。
宋氏在心里嘀咕着,可谁知殿外也恰到好地传来一声质问:
“你深更半夜,在四阿哥的窗外什么?”
这嗓音莫名熟悉得很,熟悉到齐东珠当即打了个激灵,后颈起了一层鸡疙瘩。她僵地转,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婢叩见皇上。”
康熙一墨色龙袍,其上以金线绣着五爪金龙的纹饰。不知怎的,他今日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哪怕外袍整洁如新。他负手站在夜风里,垂眸看着齐东珠,一双灿如寒星的眸子光华隐现。
当然,哪怕是康熙脸上开了染布场,齐东珠也没什么探究的兴趣。她此刻跪在冰凉的地上,旁跪了两个给四阿哥守夜的太监和慌忙从殿内出来跪接的四阿哥母。
齐东珠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方才只顾着盯着用小爪爪和小肚子爬行的四阿哥时,旁好像有声音悄悄叫着“纳兰姑姑”,想来是守门太监企图提醒她,可这声音被齐东珠那被比蒙蔽的大脑过滤掉了,使她对于这救命的提醒充耳不闻。
要命了…
齐东珠看见康熙的龙袍就犯怵,倒不是因为她了什么违法乱纪伤天害理或者造反谋逆的事,只是这龙袍上的金线被烛光一映实在刺眼,大半夜的晃得齐东珠眼花心虚。
估计这位是想着今儿个是他儿子百日,来看一眼的吧,
齐东珠心里正这么想着,一旁跪下的宋氏也战战兢兢地开口:
“皇上,可是想看看四阿哥?四阿哥今儿百日了,下午刚从储秀回来,此刻还醒着,皇上可要去看一看?”?
?
康熙一顿,瞥了那战战兢兢询问的母一眼,继而又将视线落在了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的齐东珠上。
“朕不是为此而来的。四阿哥康健,朕心甚,梁九功,命内务府赶制一金锁,送来给四阿哥。”
“嗻。”
齐东珠听着他这话儿,才知他不是为了看四阿哥而来的,那他只能是…想起康熙问她为何在四阿哥窗前的话儿,齐东珠心里一沉——那只能是因为她而来的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张口问:
“皇上,可是那牛痘——”
“此事晚些再说,你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