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哼唧一声,声气:
“要、吃。”
齐东珠被他蹭得心里发,没忍住又悄悄了他肉乎乎的屁。她自然发现,小边牧虽然不满,却半点儿不抗拒这两位母的靠近,和方才那把小脸儿埋进齐东珠肩窝的小怂样儿截然不同。
小边牧果然聪明,怂也怂得如此恰到好。
齐医生在心底毫无原则地夸赞,用专门对付幼崽的夹子音嗯嗯啊啊地应着,对那个面难色的母出歉意的笑容。
“你们若担心,便一跟来吧。”
那俩母神色迟疑,其中一个说:
“我等婢倒是承蒙厚待,只是三阿哥每日饮食皆有份例,若是食了他物,恐怕不合规矩。”
另一母连忙点了点,咽下了后半句话――
其实三阿哥今日已经用了几顿小食了。旗人入关后规矩多了起来,贵族讲究少食多餐,一些贵族习惯一日用五膳,而非三餐。三阿哥今日已被填了个肚圆儿,可他在自己院儿里消食的时候闻到了香味儿,母哄也哄不住,就往隔四阿哥院儿里的小厨房跑。
其实也不怪小阿哥犯了馋虫,这隔后厨也不知了什么,香味儿实在霸。本来隔着几堵院墙,味只是隐隐约约,如今站到后厨门口儿了,即便是有些自制力的大人,也难免连连吞咽口水。
而馋嘴的小边牧已经吐出一截儿小,口水滴滴答答地淋上了齐东珠的前襟。
好馋嘴的小宝贝啊。
齐东珠哑然失笑,对两位踟蹰不前的母说:
“无碍,虽茶饭鄙,这羊肉却是皇上御赐,不会辱没了小阿哥的份。况且尝上一口,也撑不坏崽崽…小阿哥的,二位不放心,前来来看护着便是。”
那两位母互相对视一眼,便随齐东珠进入了后厨。此刻羊杂汤已经炖好,大火熬煮了一个半时辰的骨汤中翻着碎肉和内脏,真真香扑面而来。果木烤羊也已经出炉,此刻正滋滋冒着晶莹的油脂,格外诱人。
而那之前已经被端上桌的羊血粉丝煲,上面飘着一层色泽红亮的辣油,此刻正是温度适宜,恰好入口的时候。
齐东珠和翠瑛将各个菜肴端上了桌,其中还有那川味羊蝎子火锅,装在一个沸腾着的铜锅之中,架在火炉上烧着。周遭摆了些冬笋,白菜,菌菇,泡发的木耳,海菜,以及鲜切羊片。
虽说这些搭实在不不类,绝对谈不上正宗,却都是齐东珠心心念念的,来自现代的味。而且这羊肉实在新鲜,即便是法糙,依旧香扑鼻。
边牧阿哥抽动着小黑鼻子,的小子靠在齐东珠怀里,两只短短的小爪爪已经迫不及待地搭上了桌沿儿。不过边牧阿哥嘴馋归嘴馋,礼仪确是被教导得极好的,并没有迫不及待地伸出小爪子去碰食物,而是看了看菜肴,又扬起绒绒的小脸儿,出一双冰蓝色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齐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