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又如此貌美,届时出寻个好儿郎再嫁便是。”
齐东珠但笑不语,频频为翠瑛添菜。二人就着馍馍,将桌上的菜肴吃了个干净。
自穿越清朝以来,齐东珠这是一回儿吃上如此合心意的饭食,用完连上熏的黑灰都不想拭,便要往榻上趟。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无礼的敲门声。齐东珠和翠瑛对视了一眼,合力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收进了餐盒。
“小主子到了用膳的时辰,你作为母,怎的如此消极怠工?”
门一打开,便见今早所见的年长母站在门外,一脸不耐。眉心之间的法令纹更加明显了:
“躲在屋子里瞎吃什么?坏了小主子的水,看我不着人将你赶出去!”
她昂着,趾高气昂地冲齐东珠。翠瑛匆匆提起食盒,行了一礼,:
“嬷嬷,今晨东珠刚下了职,此时应该还没轮到她才是。”
年长母横了一眼翠瑛,嘴抿成一条刻薄的直线,从鼻腔里出一声哼笑:
“哪儿轮得到你一个女儿出了?该哪儿待着就去哪儿待着。你,跟我来。日后你便侍候小阿哥就寝。小阿哥刚足月,离不得人,你得醒着,每隔一个时辰喂一次,懂了么?”
翠瑛神色不平,齐东珠倒是没有动怒,只问:
“每夜都是我侍奉吗?据我所知,目前伺候小阿哥的母有三位,之后指不定哪日又会派来几个,全凭嬷嬷排班吗?”
她虽然语调和气,话里却另有所指,当即便让这年长的母像被戳了痛脚一般起来,骂:
“杀千刀的小蹄子,才刚入,就敢忤逆小阿哥边伺候的老人!我赶明儿就跟事嬷嬷好生说说,像你这种天生反骨的货色,也来伺候贵人!该去辛者库苦力去!”
齐东珠眨了眨眼睛,心中寻思这母不如早些去告状,这在中伺候主子的差事,谁愿谁去吧。可旋即,她又想起了今早那哼哼唧唧被抱走的比皱起的豆豆眉,那绵绵、绒绒一团感依靠在她的手臂上,如此真实,又如此温,这让她终究心一,歇了与这急着立威的母斗气的心思。
“我这一脏污,恐怕没法伺候小主子。如今天也黑了,伙房不知可还有热水备着,容我沐浴更衣?”
“那自然是备着的,我劝你赶早儿过去,小主子旁可离不了人!”
那年长母翻了个白眼儿,转离去。翠瑛对齐东珠说:
“东珠,夜里伙房怕是没有人,我去帮你烧热水。今夜本不是我在小主子门外守夜,我去与人换班,陪你一。”
“不必了,谢谢姐姐。可姐姐忙碌了一天了,明日说不定又要被派到哪个里当值。我白日里有的是时间休息,不妨事的。”
翠瑛犹豫片刻,最终:
“你不怕就好,我去给你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