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亲娘死了,没有钱葬……小的求小冯爷开恩,替小的说情,想求一求丧葬费……”
“我儿子……我儿子今早去过桃水弄?春保!我今早才问过你,你骗我说,你这几日都不曾见过我儿子的!!说,你与他在那里了什么?我儿子又去了哪里?!”
他失望地看向春保,手指着他,断言。
“小的……小的今早在桃水弄见着春保与冯明寿在说话……”
“沈嬷嬷说,这三个人是外来的,你着北门的进出,将今早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来!”
冯总一脚踹开听完老爷判词、目瞪口呆的春保,躬走到前。
鞠丰听完,也明白眼前是个什么事了。
春保浑发抖,他再不敢骗一个字。
冯总双眼一瞪,急急地冲到最前。
“丧葬费归我总,你求冯明寿何用!我瞧你满嘴胡话,想必前那些丢手牌的说辞也不是真的!那三个既是盗贼,你很该早早就有所察觉,怎地到了南院,你才任凭他们逃脱了?!我瞧你分明是贼喊捉贼!与那三人是同一伙的!说,我儿子后来又去了哪里!!”
刘邛将事情听得七七八八,有了判断。
“老爷,东院好些宾客呢,现在封府,是不是……不太合适?”
春保不停磕,磕得满脸是血也不敢停下。
刘邛觉得有理,他蹙眉一思:“西南北的府门封了,不许人出,你见过那三个人,你亲自去东门把持着,若有嫌疑的,直接扣了,带来我这。”
“是,老爷,那春保呢?”
“你说什么?!”
“你,春保,你缺钱,于是动了歪心,里通外合,借着畅小娘对你的信任,偷走她手牌,把贼人放进府来,然后,你们分赃不均,于是你心存不满,想趁他们进屋前,找我来告状,想邀功受赏,可惜啊……你那三个同伙跑得快,溜了……冯总,去封府门,别让那三个贼人跑了。”
“好了,不要再吵了。”
被春保哭得烦了,刘邛目光看向鞠丰。
“小的当真不知……当真不知了……”
他不耐烦:“小娘在前为我刘家子嗣祈福作祷,春保,难你的意思是说,畅小娘将那三个贼人引进来,要从我这书房里偷点什么?”
冯总怒上心,凶狠喝他。
“不不不,小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求老爷明鉴!!”
在场之人多半都知,冯总今早寻儿子寻得火烧屁。
一听此事还与春保有关,众人的目光更是一动不动地聚回地上之人。
“你胡扯!”
刘邛收回瞥向书房的视线,心不在焉地轻飘:“打死吧。”
冯总还想去桃水弄寻儿子,可刘邛任务又下,他只好低声应了。
“老爷,那是小娘给我的,不信,您去问畅小娘!”
他颤得厉害,生怕嫌疑牵连到自己上,故而刻意将与春保有关之事放在了前。
刘邛心底已渐渐将春保与他口中的三个贼人视作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