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从宽大的睡衣口袋里抽出一本书，瞥了卡维一眼就要摘掉自己的帽子，但被空按住了手。

        凯亚这时也和钟离一块儿来到了前厅，听了卡维的话后看了看那棵超大的圣诞树，接着摸了摸下巴。

        看着魈忙碌的模样，空最终还是从神里绫人的怀里爬了出来，伸手从对方那里讨来几个灯球。

        “需要帮忙吗？”

        金鹏背后孤零零的一只翅膀向前拢着，保护着怀里的灯球不要掉落，接着一个一个往树上挂去。

        一进到前厅，耳边便是吵吵闹闹的动静，卡维一手拿着图纸，一手握着钢笔，正在大声指挥着跪坐在艾尔海森肩膀上的那维莱特往墙上挂最后一个圣诞花圈，临时被喊来帮忙的水龙遵照天堂鸟的指挥挪动着花圈的位置，却始终没有让对方满意。

        “左边一点……过了过了往右！对对再往下一点点，不是……诶歪了歪了！再往上……”

        “因为很可爱。”空笑着也替绫人把帽子上了，白色的绒狐狸耳朵竖了起来，倒是很绫人的气质。

        除了墙上的装饰，卡维当然不会忘记在前厅中央安排上一棵超大的圣诞树，挂满了彩灯和金球的松树下面已经大大小小堆了不少礼物，颜色风格各异的盒子无一例外都被丝带捆成了致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期待其中的惊喜了。

        “空你不可以偏袒他！”吵又吵不过，卡维知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和艾尔海森打一架，只好扭找空评理。

        两人对视三秒，艾尔海森主动认输，直接着蘑菇盖开始了阅读：“随你。”

        魈正好抱着一摞灯球过来，闻言解释说自己按照卡维的图纸布置圣诞树的时候就没有看到端的星星。

        “因为你和这种生物更加相像。”艾尔海森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基本只有生隔离。”

        然后也被空反手把帽子扣上了。

        两个少年并排站在树下，掂起脚试图将灯球挂上更高，金鹏

        卡维被这么一夸立刻重新支棱起来了：“是吧是吧，这可是我近期最得意的作品！”

        那维莱特有些生疏地将手里的钉子敲进墙面，然后接过花圈挂好，最后从艾尔海森的肩膀上爬了下来，略带歉意地替对方整理了一下脑后被压皱的大蘑菇兜帽：“抱歉，对于这种事我并不熟练……”

        “可他现在是一个蘑菇。”空眨眨眼。

        “空真的很喜欢这种睡衣啊。”神里绫人在卡维站起来后重新抱到了空，将金兔子圈进怀里后感慨。

        “你说什么——”被内涵了的卡维震怒，漂亮的翅膀在后完全展开，尾羽都炸成了一圈。

        空在按着神里绫人穿上子鞋子的同时给予了自家小鸟的布置相当高的评价，夸得大建筑师心花怒放，要不是艾尔海森最后拉了一把差点就要再接再厉又添一笔开销。

        “要我说，它是不是端还该有颗星星来着？”

        “噗……为什么同样的款艾尔海森你的看起来就这么好笑啊哈哈哈。”卡维趴在空后探，看见艾尔海森的模样后爆笑出声。

        所有人循声看向圣诞树的尖尖——那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下棉和拖鞋，一边带着人往空调更和的前厅走去。

        “喂喂真的就没人关心一下我……”卡维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没事，凡事总有第一次，”艾尔海森瞥了一眼已经扭去向空邀功的某天堂鸟，淡淡，“你会习惯的。”

        “看，承认了。”

        “可我现在也是一个蘑菇！”卡维指着自己的睡衣帽子。

        空：“帮你把帽子上。”

        “不对再往左边……停停停就这里！”卡维举起拿着钢笔的手比划了两下，后的尾羽上下翘了翘，“很好，相当完美。”

        艾尔海森的睡衣是蕈兽款的，兜帽上是一个大大的蘑菇盖。

        ——

        “卡维先生，我想我很喜欢这棵漂亮的圣诞树。”那维莱特眉眼弯弯，与审判席上的状态不同，在这幢建筑中的水龙可以肆无忌惮地内心的温和良善，后细长的龙尾划出柔的弧线，那维莱特的余光里，金色的少年似乎也看了他一眼。

        “这些都是今早才开始布置的，但卡维提前两周就开始筹备了，虽然花的钱大分不是他的，但也算付出了心血。”艾尔海森在沙发上落座，四周打量了一圈后向空解释，“毕竟总得给他点机会表现……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