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瑾禾沉着点了点,似乎在思考着哪里还有不合理的地方。
“这般隆重的丧仪实在是有点过了。”陆瑾禾在胥帛琛的耳边喃喃。
“还没。”胥帛琛回答:“我打算先去赵大人家凭吊,再去询问太医。”
陆瑾禾闻声,直言不讳:“那赵大人要么是诈死,要么就是被灭口了。”
胥帛琛与陆瑾禾坐在车中,彼此都没说话,思绪尽数在突发疾病而亡故的赵大人上。
胥帛琛紧皱的眉微展:“你也觉得不对劲儿了是吧。”
“……”陆瑾禾觉得,来赵大人家门口卖六味地黄一定能发家致富……
“知了。”继而转向陆瑾禾继续:“若是他们不同意就寻着机会把赵大人的棺材板掀了。”
二人先后踏进了赵家宅院,正堂正中央摆放着一上好的楠木棺材,但凡在朝中有个一官半职的人都前来凭吊了,就连端王爷和端王妃都在,神色皆是满目哀痛,实际上都是各怀心思,太子的人怀疑赵大人的死,前来一看究竟,端王爷的人则是前来保驾护航,不让太子的人一看究竟。
赵大人的正妻带领一群小妾如丧考妣的哭着,端王妃神情哀痛的宽着赵大人的妻子。
如此隆重的丧仪在朝臣中属实少有,更何况这赵大人本就不是什么得圣上重之人,实在是不应该这般劳师动众。
“大人你打算怎么了?”陆瑾禾问,转过去看胥帛琛的侧颜。
“走吧,我们现在去赵大人家。”胥帛琛说着,轻揽过陆瑾禾的子,示意她上车。
正堂里还有一群和尚和一群士,士们在法超度,和尚们在念经超度。
“当然不对劲儿。”陆瑾禾:“太子殿下才刚刚把彻查官银之事的权利交给大人你,那赵大人就死了,死的也太蹊跷了,问过太医了吗?”
“嗯。”胥帛琛点:“一妻十二妾。”
“公子,到了。”云章的声音自车门外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胥帛琛应声:
“有什么看法?”胥帛琛问。
经不行了,今日便已经开始发丧了。”
说完,陆瑾禾率先下了车,胥帛琛紧随其后。
“嗯。”胥帛琛颔首同意:“的确。”
赵家宅子的大门前一如前几日的胥家,高高挂起两个大白灯笼,一个祭,一个奠,前来凭吊的人络绎不绝,在门口便能听到里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陆瑾禾低看了看自己上的衣服,墨灰色的,前去凭吊并不算有失礼数,便上前跨上了车。
听着这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的哭声,陆瑾禾微微蹙起了眉:“赵大人家里女眷这么多么……”
胥帛琛忖度片刻:“等下我会同赵大人的家眷提出瞻仰遗容的请求,若是他们不同意……”
赵大人家住在玉井巷,与花溪巷隔了六条街,路程不近。
陆瑾禾惊讶不减:“怎么死的这么是时候……”
陆瑾禾一听胥帛琛如此说,瞬间来了神,朗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