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今年从过年到现在，足足过去大半年，她都没能吃上一次火锅，因为工作太忙，而且她开始学着攒钱，火锅这种‘奢侈’店，她已经很久不敢进了。

        服务员把推车推到桌前，袁羽才发现杭煜点了多少东西，推车都满了，服务员又开始往桌上放，杭煜则是把碟子里的子统统倒进锅里——他点的是麻辣锅。

        它呢，辣死他活该！

        袁羽看也不看他，盯着锅里的肉和子，熟了就拿筷子去夹，杭煜弄了两份酱料全放她面前了，她也不客气，两份全蘸了，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毫无形象可言。

        对面传来“咔嚓”的声音，袁羽警惕地抬，就看见杭煜拿着手机在拍照。见她抬，他将手机转过来，让她看了眼。

        照片上的她吃得满嘴都是酱料，脸颊鼓起一边，嘴里不下，还出半边子，鼻不知什么时候了红色辣椒油，脸上也被热腾腾的火锅熏得通红泛油——可谓是这辈子最丑的一张照片。

        “……”

        袁羽冷静镇定地将嘴里的东西细嚼慢咽吞进肚子里，喝了口饮料，拿纸巾了鼻子和嘴巴，抬看着他说：“我吃完了，手机给我。”

        汤有点，饮料是冷的，面前的酱料太少了，她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一只手开始摸索着找趁手的东西，好在拿完手机之后，可以快速“行凶”。

        杭煜确实说话算话，痛痛快快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只是袁羽刚接到手里那一刹，就被杭煜握住了手，他眼睛很亮，角扬着，笑容好看得有些扎眼：“我知你心里憋着坏水，你可以试试。”

        “你弄我一下。”他松开她，目光平直落在她通红的嘴上，“我就在这亲你。”

        袁羽：“……”

        妈的。

        好想把这锅汤糊他脸上！

        第十一章

        这一顿饭花了杭煜三百多，趁他去结账，袁羽拿了包跑了出来，这地方离她租的房子近的，坐公交一站路，走路的话要十分钟左右，她衡量了下，去公交站台看了眼，下一班公交要八分钟后。

        她果断选择步行，摸出手机看了眼，确实没有消息，微信打开，除了律所工作群消息，再没别的。

        她点进纪文博的对话框，忍不住去看他的朋友圈，他是不爱发朋友圈的人，每次发都是奥赛相关的链接和视频，点进去看得云里雾里，无形中受到降维打击，后来袁羽就不看了，只知一个劲黏着他。

        她经常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笨了，跟纪文博没有话题了，所以他才对她越来越冷淡。

        “喂，撞到人了。”后传来杭煜欠扁的声音。

        袁羽停下脚，绕开迎面的路人，低着往前继续，完全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思。

        “又蔫了？”杭煜几步走到她前面，伸着看她的脸。

        袁羽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往日亮晶晶的眸子都灰簌簌一片，颇有几分心如死灰的状态。

        杭煜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拿出手机就给纪文博打了过去，袁羽不知他在干什么，看见他给纪文博打电话，还以为他要把他们昨天早上的事告诉纪文博，吓得扑到杭煜面前伸手去抢手机：“你干嘛！你不要打！你要干什么！不要告诉纪文博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