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他又了瘦了不少,双颊瘦削得仿佛要凹进一样。
他的出现让手足无措的叶浔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全然没有被他周散发的暴气息吓唬到,反而急急忙忙地求救。
他这么一激动,检测仪的显示屏上疯狂闪起了红灯,伴随着急促的报警声。
“不行,裴祎哥哥你要是见死不救的话,我就自己用灵力救他。”
那双紧阖的眼不知什么时候半睁开来,碧色的瞳孔漾着水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叶浔的手一下子收紧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你……你……”
微弱的气声响起,单薄的音节几乎要化在空气里。
“臭蛇,你不是很嚣张的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是打算一辈子就躺在这里了吗?”
叶浔浑一震,朦胧的泪眼朝床望去。
裴祎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她,“学会威胁我了是吧?”又用更为凶狠的眼神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声音像是从牙里挤出来的。
希望只能寄托在裴祎上了,却也不能亲口问问他关于邢烈的情况。
同时他的脸色愈来愈红,像是全的血都在往上冒,已经快要不能呼了。
邢烈的情绪激动了起来,苍白的抖动得厉害,费力地挣扎,像是要坐起来。
她紧盯着邢烈的脸,多么希望可以在上面看见一如从前的高傲神情。
颜色,虽不像肤色那般惨白,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眼里又染上意,叶浔瘪嘴轻唤,“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裴祎哥哥,你快!快看看他是怎么了!”
裴祎瞥了眼床上已经开始抽搐的邢烈,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叶浔胡思乱想着,心的无力感越来越重,心情倏忽变得沮丧。
她伸手想去碰邢烈的脸颊,轻颤的指尖在及前停顿住了。
天特许她成神后还能留在联生活,已然是天大的恩赐,她断然不可能背信弃义之徒。
“想……我……了?”
叶浔破涕为笑,却又想起他找上门兴师问罪时说的话,扬起的嘴角瘪了下去。
叶浔着泪再次伸手,指尖如愿以偿地贴上了男人细腻的脸颊。
“想你什么?你骂我贱人还说要杀了我。”
裴祎没有让她
刚醒来就是这么一句话,果然是他的格。
邢烈费力地扬起嘴角,翕动着继续刚才的话。
更为目惊心的是,为了便于治疗,那墨色的长发已被尽数剔去,光溜溜的脑袋上密布着仪的导。
意念转动,接近透明的影一点点显现出来。
“想……”
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裴祎的暴怒声紧随其后。
不是没有想过给他注入些灵力,兴许可以清除毒素助他早日醒来。
隐状态会使她的肉化为虚,即便是和旁人面对面撞上,也只会犹如一缕轻烟般穿过,不会产生任何感。
“砰”
然而成为守护神的叶浔今非昔比,实力就是她的底气,柳眉一蹙,强:
转而牵起了男人搭在床边的手,冰凉如玉的手感是那样熟悉,让她忍不住低看去。
可惜这只手并不会回握住她。
但为一方世界的守护神,这么显然是违背天的。
指腹在邢烈的脸颊上抚了又抚,才依依不舍地移开。
即便邢烈还在昏迷,她也希望邢烈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碰。
兴许是太久没有用声带,他的嗓音听上去不似从前般细柔,尤其是在心急说话的时候,变得嘶哑难听,偏偏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叶浔鼻一酸,眼眶里的。
叶浔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 忙不迭地安抚,“你别激动啊,别激动!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叶浔还是选择了相信他,没再多说什么,默默退出了病房。
纤长的手指已经到了连她都羡慕的地步,她一只手都握不过来,只能用两只手一并握住。
“滴滴滴”
“没……对……不……不是……”
“叶浔!你什么时候跟他搞在一起的!当我死了吗!”
“好,我救。”听起来不像是要救人,倒像是要杀人。
“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