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弟,得饶人且饶人,师父常说,持刀可不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图一己之私。”
师姐想要帮忙说话,谢横却是眉一挑,似笑非笑。
药宗弟子机警的发现气氛不对,虽然也没少听谢横的师姐说对方以前在舟山的时候,就特立独行惯了。
“可是……”
“为了足够强,强到所有人都无法忽视。”
“怎么,想要爬上我的床?”
“谢横,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断臂,速来太原。”
“他来什么?”
当时师姐和谢横常常在一块儿切磋,问他持刀是为了什么。
“你们不是自称神农后代,一条手臂都接不上?”
药宗弟子之前就见到过谢横欺负对方,以为是谢横给人砍断了的,当即皱起了眉来。
倒是师父更为赏识,认为对方一心沉迷钻研武学,不为外物所影响,日后必成大。
因为谢横信里只写了简单几个字。
谢横的人情,她是还不清,只是这手臂的事她也是爱莫能助。
剧痛袭来时,他只觉得解脱,没有半分后悔。
“那你们不如问问是谁砍的?”
只见他嗤笑一声,还刀入鞘。
“还是先看伤吧,超过时间太久,怕接不上了。”
此时谢横飞鸽传书要人赶到太原,人不敢耽搁,在出发之前,怕自己医术不够湛,还又通知了自家师兄。
药宗弟子帮他检查了伤势,回答了一边气压极低的谢横。
“能是能,可破镜重圆都会有裂痕,接上了,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灵活。”
药宗弟子点了点,如果不是谢横当初出手救了她,师兄找到她时,她可能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再之后,谢横又让她投靠了自家师姐,长期的相下,她已经决心跟随对方到天涯海角。
“师姐从什么地方看出我咄咄人了?只不过是合理的要求罢了。”
然而现在看来,那个所有人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人罢了。
伤势和地点可谓是写得清清楚楚。
一提到对方,谢横的眼神就冷了下来,药宗弟子也只得赶紧解释。
“我学艺不,恐怕帮不上太多忙,不过你放心,我在接到信的时候,就通知了师兄,他也赶过来了。”
“你的信只写了断臂,我还以为是你受了伤……所以就把师兄也叫来了。”
“能接吗?”
连师姐也一并帮腔。
幸好谢横在路上就传了信,这才来得及时。
药宗弟子看向了柳忱,对方神色疲倦又憔悴,出的颈项上还有着颜色鲜艳的吻痕。
谢横冷笑一声,周的气压也很低。
关系也更容易亲密起来,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只是没了左手,他要怎么持刀打铁?
来之前,药宗弟子还以为谢横太过好战,跟人比试,断了一只手呢。
长此以往,对方一傲气,不近人情的格也就传开了。
问到武学相关的知识,会指点一二,除此以外,闲聊或是套近乎,都只会换得对方嘲弄的眼神。
“况且她欠我的人情,她自己也会想着还吧。”
结果风风火火的跟谢横师姐赶到时,发现断手的不是谢横,而是柳忱。
对方家境好,又是习武的天才,师父和门中长老对其都颇为赏识,有不少师弟师妹更是被其迷得神魂颠倒的,只是人除了切磋,一概不理,也不与旁人多加亲近。
到了太原,谢横更是花了重金聘请大夫,想办法把手臂给接回去,要原封不动的那种。
他就此成为一个废人,想着谢横也该失去兴趣才是。
可惜的是他低估了谢横的执着。
这句话让师姐更加觉得谢横年少轻狂,野心。
柳忱自始至终除了神色憔悴外,还算平静,他失去了左臂,对日常生活,甚至持刀都会有极大的影响。
对方竟是找来了北天药宗的弟子要强行给他接上手臂。
伤口在霸刀山庄脚下的时候就找大夫理包扎过了。
可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
那会儿的他只觉得一血冲向了大脑,眼前一片发红,他只想从那样的绝境里挣脱出来,哪怕粉碎骨的。
从他断臂过后,谢横笑得就少了,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也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谢师弟,不要太过咄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