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神仙,他胶子这辈子手里可都没过过几回银票呢。
等到弃毫走后不久,胶子这才慢慢下冷静不少,随后这才咂摸着不对劲,将钱袋子打开,发现里面不仅有银子铜板,竟然还有几张银票。
“你也没问我嘛,我自然就顺着你说咯。”弃毫哈哈笑着,当初他就瞧出来胶子想攀关系的想法,又见他那话大差不差,便故意不辩解,谁知他今日还真的上前来闹了个玩笑。
“你怎么在这院子里?”
颜淮并没有出口责骂谁,不知低声交代了弃毫什么,随即带着奔戎抬脚离开。
可惜颜淮提前将颜子衿唤走了,要是被颜子衿听到,说不定将军又得被小姐念叨几句,想到这个弃毫乐得又笑出声来。
颜子衿刚想说话,颜淮已经自她后走出,奔戎弃毫也探出来看着胶子。
“这老爷也是怪,我这都把小姐认成夫人,不仅不打人不骂人还送钱,”瞥了瞥嘴,胶子连忙拿出两枚碎银在耳边摩着听响,虽然这事是弃毫有错在先,故意唬他,但毕竟是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的,颜淮居然不骂不罚,还真是一次见,“到底是年轻,也不知这是心善还是傻了。”
“哪里有什么夫人?”奔戎走上前回,“这院里只有咱们家小姐,你从哪里听得我家将军娶亲了。”
胶子“你你我我”支支吾吾半天,连忙看向始作俑者,弃毫立偏开着口哨,颜淮也知空来风其必有因,回看了一眼弃毫,这回弃毫便不敢胡闹,吐了吐老实垂下脑袋默认。
“是在下失礼,老人家可有伤到?”美得几乎不似凡间人的锦衣公子温声浅笑,手里那把打开的白玉扇子淡淡发着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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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认得面前的人,便开口笑问:“今日中秋夜,你竟然忍得不去赌庄热闹一回?”
弃毫立趁热打铁又说了不少好话,左一句胶子这段时日守宅辛苦,右一句等他们走后还得仰仗他老人家帮忙照顾着这院子,哄得胶子红光满面心花怒放,大手一挥,拍着脯不住地保证。
哼哼嘟囔着,胶子在宅院门口徘徊着,这不对劲的地方他也没去多想,正聚会神地数着手里的银钱呢,周围人声鼎沸摩肩踵,一时不察忽地与前方的人撞了个满怀。
颜淮扶着颜子衿的肩与她说了几句话,让她快些去寻绣庄姐妹,便目送着颜子衿离开,去找正在不远石桥上候着的阿棋等人。
胶子见他发笑,以为是笑自己出糗,更是不依,拉着弃毫就要说法,弃毫只得连忙向他歉,又想到刚才颜淮的话,便将自己钱袋子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随后一把给胶子。
“老爷,这……夫人呢?”胶子一时间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他原以为出来的会是夫人,怎得出来的是绣庄的燕瑶?
也顾不上之前在颜淮面前说错话的窘迫,胶子顿时直了腰,捋着胡子极为大度地原谅了弃毫。
“老爷消气老爷消气,小的不懂事。”一只手连忙紧钱袋免得洒出来,一只手连忙捂着脑袋不住歉,胶子抬看向来者,竟一时被惊得忘了呼。
等到颜淮离开后,胶子立松了一口气,一拍大上前拉住弃毫的衣袖抱怨:“小爷你你你――你当初唬我甚!”
被这一哄,胶子顿时哄得心里责任感十足,直说着让弃毫不必担心一切有他,见状弃毫也没再跟着胡扯,嘿嘿笑着又拜托几句,这才动去追奔戎他们。
“您老刚才的话难得把将军给逗高兴,将军说今日中秋,这袋子一来给您拿去喝酒,二来就当是我给您赔不是。”弃毫说完认认真真地朝胶子行礼歉,胶子满肚子的抱怨一瞬间如了气的球瘪了下去,一来弃毫真心歉,二来手中这袋子是真的重,他估摸着几十两怕都是少的,也不知弃毫怎会随时揣着这样重的钱袋。
“小爷您这?”